填词作诗神器,自动写古诗词软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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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祐元年(1058)三月填词作诗神器, 苏洵带着自己填词作诗神器的两个才气纵横的儿子 苏轼、苏辙准备前往京都——汴梁参加科考。 出发之前,三人先到了省会,除了拜谒了时任益州知州的 张方平,还见到了好友 杜君懿(名叔元,字君懿)。

为了表示对年轻人的鼓励,身为长辈的杜君懿特地送了两枝上好的 宣州诸葛笔给苏轼。苏轼对这笔喜欢得不行,一直将其在身边,二十多年后还回忆往昔,写了《书杜君懿藏诸葛笔》一文对其大加赞赏。

《书杜君懿藏诸葛笔》:

杜叔元君懿善书,学李建中法。为宣州通判。善待诸葛氏,如遇士人,以故为尽力,常得其善笔。余应举时,君懿以二笔遗余,终试笔不败。

其后二十五年,余来黄州,君懿死久矣,而见其子沂,犹蓄其父在宣州所得笔也,良健可用。

君懿胶笔法,每一百枝,用水银粉一钱,上皆以沸汤调研如稀糊。乃以研墨,胶笔永不蠹,且润软不燥也。非君懿善藏,亦不能如此持久也。

杜家居于蜀地,和苏家世代交往。苏洵视杜君懿为兄长,现存《临顾帖》刻本,便是他写给杜君懿的书信,而杜、苏两家之间的书信往来也绝不止于此。父辈间的深厚情谊在苏轼那一代依旧延续着。

后来,杜君懿的曾孙 杜唐弼把苏家父子写给杜氏四代人(杜君懿、杜道源、杜孟坚、杜唐弼)的十一件书信编成了 《苏氏一门诸帖册》。但《一门册》中除了苏轼 《致杜氏五札》保留了原貌,其余苏辙、苏迈、苏过等六札,均为明清人拆配添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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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宋 苏轼《致杜氏五札》,依次是《啜茶帖》《宝月帖》《京酒帖》《尊丈帖》《令子帖》

如今 苏轼《致杜氏五札》全部亮相 台北故宫博物院举办的 “人气国宝展”上。观者或许可以从这简短的书信中,读懂到杜、苏两家长达数十年的情谊。

现存最早的苏轼墨迹

来自汴梁的“代父问候”

时间还要回到治平二年(1065)正月,年仅二十九岁的苏轼任凤翔签判期满举家迁返京都。新主英宗,早闻苏轼的名气,要破格拔擢。但最终,还是按照宰相韩琦的意见,苏轼依法考试,同年二月在史馆任职。

《治平帖》引首 明人所画苏轼像及释东皋妙声所书《东坡先生像赞》

苏轼正借此良机饱读珍本书籍、遍览名人法书、绘画。直至二十年后,苏轼在《次韵米芾二王书跋尾二首》中还回忆起自己初入馆职,得见古人法帖墨迹的兴奋之情。曝书会上现身的《来禽》、《青李》羲之法帖,让他“归来妙意独追求,坐想蓬山二十秋”。

可见在使馆任职的苏轼,接触到晋人(尤其是“二王”)遗墨,并对其风韵一见倾心后,必然对当时苏轼的书风形成产生影响。而这影响在同年写成的 《宝月帖》中已经显露无疑。

唐 冯承素摹王羲之《兰亭序》(神龙本 局部)

这年,同在朝里任职的父亲苏洵正在忙着编写 《大常因革礼》一百卷,上面催得太紧,没有机会和老友杜君懿书信问候。

恰巧,苏轼才收到了堂兄 宝月的来信,宝月在信中也提到了杜君懿。 于是,闲来无事的他便代父给杜君懿写了《宝月帖》以表问侯,信中还谈起了其子 杜道源萌补监簿一事。

作为现存苏轼最早的墨迹,全书笔法锐利且带有一丝妩媚,结体工整严谨,“二王”的味道浓厚。

北宋 苏轼《宝月帖》

(又名《致杜氏五札之一》)

纸本墨笔 治平二年(1065)作

尺寸:23.2×17.8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大人令致恳,为催了《礼书》,事冗,未及上问。昨日得宝月书,书背承批问也。令子监簿必安胜,未及修染。轼顿首。

然而帝王的宠爱、师长的赏识、朋友的倾慕并非一只围绕着他。

元丰二年(1079)七月,苏轼被新党以诽谤朝廷的罪名诬陷,押赴御史台狱,这就是史上著名的 “乌台诗案”。后经人多方营救,十二月二十九日才结案出狱,免了杀身之祸的他被发往黄州,充团练副使。

元丰三年(1080)大年初一,苏轼带着二十一岁的长子 苏迈离开京师,启程前往幽居之地——黄州,在汉口下面约六十里地的一座江边穷苦小镇。

经过一个多月的行程,父子二人于二月初一到达,暂时住在定惠院,与寺院和尚一同起火吃饭。

北宋 苏轼《定惠院月夜偶出诗稿》

纸本墨笔 元丰三年(1080)作

尺寸失记 今不知藏所

人已中年的苏轼经历了“乌台诗案”而贬谪黄州后,得了严重的“创伤后遗症”。在给好友的信中,苏轼往往会特别交代:“看讫,便火之”或者“勿以示人”。

除了与至亲好友有书信往来以外,他几乎断绝了所有与外界的联络。 因怕连累自己的朋友,基本上是闭门谢客。

甚至放弃了曾经挚爱的文学创作,“某自得罪,不复做诗文,公所知也”。此时的苏轼就像寺庙里持戒的僧人一样,戒掉了写文作诗,还劝告朋友也少写诗文,以免沦为与自己一样的下场。

变幻莫测的官场,让原本旷达豪迈的苏轼变得异常的小心谨慎。可见,一次贬官给苏轼带来的“心理阴影”有多大。

被贬黄州

他是第一位客人

还好苏轼骨子里的豁达和乐观帮了大忙,他初到黄州之时的那种苦闷、彷徨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回过神来。

这年(1080)四月,苏轼便迎来了他在黄州谪居后的第一位朋友——杜道源(名沂,字道源)。 没错,就是《宝月帖》中那个苏轼还没来得及写信祝贺他当官的杜道源。

初次到访,杜道源给苏轼带了来自武昌西山中的稀有之物——酴醾花与菩萨泉。杜氏有感于奇物须得才人赏,于是便恳请苏轼为这两件稀有之物作诗纪念。

虽然没有到过西山,苏东坡还是以《杜沂游武昌、以酴醾花、菩萨泉见饷二首》为题作诗两首。

杜沂游武昌以酴醿花菩萨泉见饷二首

酴醿不争春 寂寞开最晚 青蛟走玉骨 羽盖蒙珠幰

不妆艳已绝 无风香自远 凄凉吴宫阙 红粉埋故苑

至今微月夜 笙箫来绝巘 余妍入此花 千载尚清婉

怪君呼不归 定为花所挽 昨宵雷雨恶 花尽君应返

君言西山顶 自古流白泉 上为千牛乳 下有万石铅

不愧惠山味 但无陆子贤 愿君扬其名 庶托文字传

寒泉比吉士 清浊在其源 不食填词作诗神器我心恻 于泉非所患

嗟我本何有 虚名空自缠 不见子柳子 余愚污溪山

杜氏的来访无疑给困境中的苏轼带来了些许的慰藉。随后,苏轼便在 《答道源秘校》中,把他初见老友时的感动,以及担心连累他人的惶恐之情都写了出来:

“谪寄穷陋,首见故人,释然无复有流落之叹。衰病迂拙,所向累人,自非卓然独见,不以进退为意者,谁肯辱与往还。”

其实,苏轼刚到黄州不久就打算游览与其一水之隔的武昌。恰逢好友杜道源到黄州拜访他。

听过杜道源对江对面武昌美景的描述后,苏轼终于按捺不住出游的心情。于是在谪居黄州百余日后,第一次走出黄州城。

金 武元直《赤壁图》纸本水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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尺寸:51x136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四月十三日,这天 苏轼“率然与道源过江,游寒溪、西山”。与二人同游的还有武昌县令 江綎、以及杜道源的两个儿子 杜传(名传,字孟坚)、 杜俣。

站在西山顶上的苏轼,遥望江北黄州,感慨万千,便写下了 《游武昌寒溪西山寺》。武昌一行,不仅一扫苏轼初到黄州时的苦闷心情,还激起他在这里买房安家的冲动。

可见,苏轼初到黄州之时的那种苦闷、彷徨并没有持续多久,很快便回过神来。由于没有了累累的公务,苏轼因此有了大量的闲暇时间与友人游山玩水、品茶饮酒、享用美味。

这次郊游过后,苏轼和好友杜道源依然保持着密切的往来。既然老友杜道源以“花”“泉”相赠,苏轼也不好白拿,自然要礼尚往来。

爱酒的苏轼虽然酒量并不大,但一日不喝就“心痒痒”,正如他所说:“予虽饮酒不多,然而日欲把盏为乐,殆不可一日无此君。”

更有趣的是,他自己喝不尽兴,一定要别人和他一起喝,“然喜人饮酒,见客举杯徐饮,则予胸中浩浩焉,落落焉,酣适之味乃过于客。 ”

因此苏轼便把“京酒”作为回礼,于是便有了 《京酒帖》。 《京酒帖》一共三行,行首字的宽度从右到左逐渐变大,相比于《宝月帖》更加随意,活泼,可以想见苏轼写此书时闲适自在的快活之情。

北宋 苏轼《京酒帖》

(又名《致杜氏五札之二》)

纸本墨笔 约元丰三年(1080)作

尺寸:26.2×14.9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京酒一壶,送上。孟坚近晚必更佳。

然而这“京酒”究竟是什么呢填词作诗神器?《广雅·释室》有云:“京,仓也。”此外,《史记·扁鹊传》有:“见建家京下方石(京者仓廪之属也)。”苏轼素来爱好酿酒, 因此信中的“京酒”应该就是苏轼窖藏的自酿酒。

除了京酒,苏轼在黄州期间最擅长酿的酒是“蜜酒”。有着大量闲暇时间的他,从庐山道士杨世昌那里酿“蜜酒”的方子,并且对自己的酿酒成果很是满意。

不过,苏轼的两个儿子在谈起家父酿制蜜酒的一事都不免“抚掌大笑”,可见酿出来的酒着实不佳。

如此想来,苏轼送给杜道源的那壶“京酒”,味道也应该好不到哪里去。不过,酒的好坏于苏轼来讲并不重要,只要能醉人便是好酒。

苏轼喜欢饮酒,也同样喜欢品茶。因为自己喜欢喝茶、品茶,所以苏轼在给亲友写信时,也经常用茶作为表达情谊的一种媒介。

在黄州,“穷到骨”的苏轼早已不计较茶的好坏,曾直言“彼土自难得茶”,不过他真正享受的是品茶的过程。而这“意爽飘欲仙,头快轻如沐”的感觉自然也要好友来体验一下,于是便有了《啜茶帖》。

此帖一共四行32字,比一张A4纸还要小,与其说是一封信,还不如说是一张“便条”。帖中,苏轼询问杜道源近日是否繁忙,并邀请他若是有空闲的话一起来品茶,想当面和他说一些事,还捎带问候了道源的儿子杜孟坚近来的状况。

北宋 苏轼《啜茶帖》

(又名《致杜氏五札之三》)

纸本墨笔 约元丰三年(1080)作

尺寸:23.2×17.9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道源无事,只今可能枉顾啜茶否?有少事,须至面白,孟坚必已好安也。

苏轼以茶事为由,与老友杜道源沟通友谊、抒怀遣忧,但寥寥数句岂能读尽其对茶的热爱?

元丰四年(1081),苏轼在好友为他征来的十亩田里,种植蔬果,茶树,成为了真正的 “东坡居士”。可见对苏轼而言,“茶”是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值得一提的是, 《京酒帖》《啜茶帖》均是用诸葛笔写就,整体爽利隽秀,单字的起收笔动作、牵丝映带交代分明,尤其是下款中的“轼”字流畅利落。

而苏轼写此信所用的这只鼠须诸葛笔,极有可能是来自十多年前杜道源父亲杜君司懿送给他的礼物。

元 趙孟頫《画苏东坡像》局部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如果把《黄州寒食帖》当做苏轼书法创作爆发的分界点,《京酒帖》《啜茶帖》则是其书艺爆发前的作品。两件作品中并未出现“头向上伸,脚向下斜”,墨笔浓重的“石压蛤蟆”的面貌。

不同于《黄州寒食帖》《前赤壁赋》这样的大型创作,或是先有诗文后得其书的,苏轼的这两件尺牍(信札)则是极其精彩的小品文字,其章法全无预先谋划的痕迹,当行当止,极为耐读。

北宋 苏轼《黄州寒食帖》 纸本墨笔

元丰五年(1082)作

尺寸:33.5×118cm

释文:自我来黄州,已过三寒食。年年欲惜春,春去不容惜。今年又苦雨,两月秋萧瑟。卧闻海棠花,泥污燕支雪。暗中偷负去,夜半真有力,何殊病少年,病起头已白。”“春江欲入户,雨势来不已。小屋如渔舟,蒙蒙水云里。空庖煮寒菜,破灶烧湿苇。那知是寒食,但见乌衔纸。君门深九重,坟墓在万里。也拟哭途穷,死灰吹不起。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除了邀请杜道源品茶,给杜道源送酒,苏轼平日里也会跟这位老友写信问候。在《东坡文集》中就录有 《与杜道源》尺牍:

“某无人写得启状,即用手简,甚属简慢,想恕其不逮也。令子孟坚,必已得县。向者小累,固知无事,然非君相之明,不照其情也。可贺填词作诗神器!可贺!

九郎兄弟为学益精,犹复记老朽否?爱孙想亦长进,每想三人旅进折旋俯仰之状,未尝不怅然独笑也。

此中凡事如昨,其详,托江令口陈。必须作数日聚会于京口,奉羡!奉羡!儿子蒙批问,感感。江令处甚有竹石可取,看比旧何如。”

从信中不难看出杜孟坚升迁县令一事似乎有一些曲折,不过还是成功了,因此苏轼对杜家子弟的光明前程表示祝贺。同时,还有一些日常琐事,不能在信中详谈,只好托武昌县令江綎传达。

北宋 苏轼(传)《潇湘竹石图》局部 中国美术馆藏

信的末尾,信的结尾处,苏轼还告诉道源自己在江綎那画了一批竹石图,如果道源乐意的话可以拿去观赏,看看自己画竹的技艺有没有长进,要是能提一些宝贵意见就再好不过了。

然而杜道源在黄州并非久留,没过多久便离开了。

两过金陵

八年往事再涌心头

老友离开后,苏轼反而和道源之子 杜孟坚联络变得更加频繁了。

有一次隔江的太守朱寿昌送给苏轼了一些长沙的特产——“猫儿头笋”。由于住在寺里,苏轼不方便处理,但这样的美味如果随便丢给做大锅饭的和尚,甚是可惜。于是,他便给分了些给杜孟坚。

这笋当然不是白给,身为“吃货”的苏轼告诉孟坚做好之后可别忘给自己送一盘,即“朱守饷笋,云潭州来,岂所谓猫头之稚者乎?留之,必为庖僧所坏,尽致之左右。馔成,分一盘足矣。”

为此,苏轼还专门写下《为杜孟坚三首》记载他和杜孟坚之间的种种往来。然而两人之间书信内容并非都是生活中乐事。

元祐八年(1093)对于苏轼而言,实乃多事之秋。刚从外任回到京城不久的苏轼,遭到了朔党之徒黄庆基、董逸复等的“弹劾”。

八月初一,第二任妻子王润之在苏轼官位最显赫的时候撒手人寰。然而,老天爷给苏轼的打击远不止于此,接着次子苏迨的妻子、欧阳修的孙女也去世了。

九月初三,宣仁皇太后刚一去世,苏东坡被外派到了以难治著称的定州。就职前他向哲总正式辞行,然而皇帝却闭门不见,他觉得危险即将到来了。

也就在这百感交集之时,苏轼给杜孟坚写信,诉说了近来的苦楚,于是就有了 《尊丈帖》。 信中的“尊丈不及作书”中的“尊丈”大概指的就是自己的老友杜道源。此外信中云“公私纷冗,殊无聊也”,便是当时苏东坡所处环境和心境的真实写照。

北宋 苏轼《尊丈帖》

(又名《致杜氏五札之五》)

纸本墨笔 元祐八年(1093)作

尺寸:26.3×19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尊丈不及作书。近以中妇丧亡,公私纷冗,殊无聊也。

绍圣元年(即元祐九年 1094)四月,苏轼在定州就任后,连落两职,被贬到了英州。这六月初,苏轼一行走到 金陵附近,狂风大作,只好停船休整。

就在此时,杜道源的孙子 杜唐弼带来了爷爷去世的消息,并希望身为祖父旧友的苏轼能帮忙其写哀辞,同时告知父亲杜孟坚希望能借此机会与苏轼见上一面。

虽然很为老友的离世哀伤,“怀想畴昔,潸然焉出涕”,但考虑到自己现在“患难流落中”,狼狈不堪,处境越来越凶险。

此时见面非但没什么好处,而且很可能会连累朋友,因此苏轼决定还是不见了。他取出十缗钱作为祭礼,又匆匆写了个便条—— 《令子帖》,为自己身处困境中帮不上任何忙而深表歉意。

此帖凡4行,共50字。匆忙之中,字迹草草,连“患难”二字都被其写颠倒了。 通篇字距和行距都比较紧张,字形右斜,字形欹侧,以颜体的肥厚入字,字形扁,重心偏低,右肩上扬,呈现出典型的“苏体”。

北宋 苏轼《令子帖》

(又名《致杜氏五札之四》)

纸本墨笔 绍圣元年(1094)作

尺寸:20.4×25.8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令子所示专在意,来日相见即达之,但未必有益也。辙送十缗,省为一奠之用。患难流落中,深愧不能展毫末也。不罪不罪。轼手启。

面对好友去世自己却无能为力的苏轼,既痛心又愧疚。但苏轼终还是放不下, 除了《令子帖》,六月的这几天,他至少又写了两封信给杜孟坚。

在第一封信中,苏轼向孟坚解释自己不能亲自前往的苦衷。贬官以来,自己处境堪忧,一路上生怕连累他人,以至于任何故交他都不敢见。不能去吊唁老友,心里自然是无比难过,并非“摆架子”,故意怠慢,还是请见谅:

“轼启。昨日令子见访,始知道源倾逝,怀想畴昔,潸然焉出涕。奈何!奈何!想孝爱之深,何以堪处。轼自获谴以来,所至未尝出谒,虽地主亦不往谢。

今来无缘往吊,惭负深矣。忧患所缠,恐畏百端,非有简于左右也,千万亮察。令弟各安否?且祝节哀强食,毋重堂上之忧。不次,轼顿首。”

另一封信则是苏轼答应为杜道源写挽辞,但自己刚因“言语”获罪遭贬。为了稳妥起见,目前还是避避风头为好,等过些时日再动笔:

“轼启。前日叠辱手谕,感概弥日。又数承令子见访,不得及时裁谢,悚息之至。两日热甚,孝履何如?计哀苦不易易。

示喻哀挽固当作,但新以言语得罪,且更少徐之耳。比亮此意。无缘诣别,千万节哀强食。流汗不谨。轼再拜至孝奉议阁下。六月十日。”

到这里,《致杜氏五札》的故事已经讲完。但苏轼和杜家人的关系并未因好友的逝世而渐行渐远。

也许是命运使然,大约八年以后(1101) 的四月二十八日,当苏轼 从岭南北归的路上,船行驶到金陵偶遇杜孟坚。

苏轼 脑海中突然翻腾起两人的往事交情,思绪万千,如今忽于江上相逢故人,垂垂老矣的他便写下了《江上帖》(又称《邂后帖》)以此感怀。 然而和杜孟坚分别不到三个月,苏轼便在常州去世。

因此,现也藏于台北故宫博物院的《江上帖》也就成为了一代文豪苏轼最后的笔迹。

北宋 苏轼《江上帖》

(又名《邂逅帖》)

纸本墨笔 建中靖国元年(1101)作

尺寸:30.3×30.5cm

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释文:

轼启,江上邂逅,俯仰八年,怀仰世契,感怅不已。辱书,且审起居佳胜,令弟爱子各想康福。余以面莫,既人回,忽忽不宣。轼再拜知县朝奉阁下。四月廿八日。

从治平二年(1065)建中靖国二年(1101), 苏轼与杜家的三十六年书信往来,几乎跨越了他的后半生。他初到汴京的春风得意,也有谪居黄州的自得其乐,还有停靠金陵的半生无奈都可在这不长的信中,一一读尽。

来源 |在艺ap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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